背景介绍
地点: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
主题:连环纵火案
此前,-年布鲁斯·李(bruceLee)原名彼得·丁斯代尔(PeterDinsdale),他在家乡英国约克郡赫尔附近实施了1纵火案。
此后,-年美国纵火惯犯托马斯·斯威特(ThomasSweatt)实施了近起纵火案,其中大部分都发生在华盛顿特区。
-年保罗·肯尼斯·凯勒(PaulKennethKeller)是一名来自华盛顿州的连环纵火犯,他曾在6个月内接连在西雅图市和周边地区纵火76起。
火灾频发,毫无线索
加利福尼亚州气候干燥、平原广阔,是纵火者犯案的好去处。但是,至今没人能像约輸·伦纳德·奧尔(JohnLeonardorr)那样造成如此大的破坏。20世纪80年代初,洛杉矶地区频繁发生火灾,有时甚至会多达一天三起。
在其中起火灾事件中,有65户家庭被烧成灰烬。直到年10月10日,大火才完全熄灭。晚间7点,位于南帕萨迪纳奥莱家庭中心的公共播报系统发出火警警报。
收银员吉姆·奥布丹(Jimoban)在看到五金部门冒出浓烟后,急忙帮助顾客逃离商店,自己却被严重烧伤。幸运的是,他最终活下来,并讲述了这个故事。
然而,他的同事吉米·塞蒂纳(JimmyCetina)、卡罗琳·克劳斯(CarolynKraus)和顾客位慈祥的祖母埃达·迪尔(AdaDeal)和两岁的孙子马修·特罗伊德尔(MatthewTrod)—都不幸身亡。
次日清晨,纵火案调查小组前往灾后现场寻找着火点。但是,这里只剩一片被烧焦的废墟,无法准确定位,因此他们认定这是起电力事故。马文·凯西(MarvinCasey)队长是贝克斯菲尔德市消防部门的一名经验丰富的火灾调查员,他确信这起火灾由一堆人为置放的易燃垫子引起。
年1月,贝克斯菲尔德市的帕萨迪纳北部发生了一连串可疑火灾事件。马文·凯西在一家工艺品店的干花桶中发现了一种引火装置。这个引火装置虽然制作简陋,但很有效——用橡皮筋将三根火柴绑在香烟中间,藏在一小卷黄色格子纸里。点燃香烟后,在香烟烧到足以点燃火柴引发火灾前,罪犯有充足的时间离开现场。
当天晚些时候,在贝克斯菲尔德市的汉考克纺织店里,一个装有枕头和泡沫橡胶的垃圾桶发生爆炸,引发了第二起火灾。此后,纵火事件接二连三地不断发生一图莱雷发生火灾后不久,弗雷斯诺又发生了另一起火灾。
凯西认为,除了贝克斯菲尔德的工艺品店外,每场火灾都是由一堆枕头引燃的。
大胆推测
这种独特的犯罪伎俩并没有逃脱凯西的法眼。他发现这一连串纵火袭击案都是在从洛杉矶北部往弗雷斯诺方向的99号公路沿途发生的,而且刚好发生在弗雷斯诺一年度的火灾调查员会议前后。
凯西提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推断:这些火灾是由出席弗雷斯诺研讨会的三百多名火灾调查员中的一人实施的。他拿到了与会者名单,将犯罪嫌疑人缩减至沿99号公路独自前往贝克斯菲尔德市的55人。
毫无疑问,当凯西与其他火灾调查员说明这个猜测时,他们的态度不是不予理睬,就是十分反感。然而,凯西坚持说服了美国酒精、烟草和火器局对从工艺品店回收的黄纸进行科学测试。
酒精、烟草和火器局的实验室将茚三酮(种用来检测氨的化学试剂)滴在黄纸上,看是否有希望检测到指纹上的氨基酸。令他们惊喜的是,纸张上的确显示出了部分指纹。技术人员使用特殊的相机过滤器,加深了对比度,凸显出纹路细节,而后将指纹打印了出来。
这一指纹被录入自动指纹识别系统(AFIS),与全国各地的罪犯指纹进行对比,但未能成功找到匹配对象。凯西进而要求对其名单中列出的55名嫌疑人进行指纹匹配,但这一请求被拒绝。
此后两年,该案一直没有取得进展。年3月,号公路上再次发生连环纵火案。这条公路正通往一年一度的火灾调查员研讨会地点—帕西菲克格罗夫。凯西将帕西菲克格罗夫研讨会与会者名单与之前的弗雷斯诺研讨会做对比,据此将名单上的嫌疑人缩减为10人。
凯西确信纵火犯就在其中,并成功说服了弗雷斯诺酒精、烟草和火器局的特工们收集了这十人的指纹,用来与此前获得的指纹样本做对比。但令凯西意想不到的是,结果显示都不匹配。
找到突破点
年末,洛杉矶发生连环纵火案,根据罪犯的作案特点取名的“枕头纵火狂专项调查组”因此成立。
与此前一样,这次连环火灾都发生在零售店营业的时候。年3月,调查组负责人汤姆·坎普萨诺(TomCampuzano)向火灾调查员反击小组FireInvestigatorsReactionStrikeTeam,FIRST)寄送了一份介绍本案罪犯作案特点的宣传单。
这个组织是一个美国的消防部门协会,但火灾调查员不可以作为其长期聘用员工。读完这本小册子后,加利福尼亚州消防局长办公室的斯科特贝克(ScottBaker)向坎普萨诺介绍了马文·凯西和其备受争议的推测—纵火犯是内部人员。
由此,凯西得到了对本案有重要影响力的火灾调查员坎普萨诺的支持。凯西和坎普萨诺会面讨论此案,并将此前搜集的部分指纹的复制样本交给了调查组。
他们将此样本与数据库中所有申请过洛杉矶警察局工作的人员的指纹进行比对,并有了重大发现—部分指纹样本与约翰·伦纳德·奥尔指纹的左侧部分完全吻合,而此人就在马文·凯西的十人名单之列。
不知是技术检测出了问题,还是纯粹由于运气,年那次检查时奥尔的指纹并未匹配成功。奥尔是一位41岁的火灾调查组组长,拥有多年的火灾调查经验。他不仅非常有魅力,很招人喜欢,并因为总能第一个赶到事故现场而获得了传奇声誉。
凯西的这一发现让奥尔受到了警方的严密监视,并在他的汽车保险杠上秘密安装了监控设备。但是,奥尔很快发现并移除了这个设备,警方只好趁奥尔汽车送去保养时在仪表盘下重新装了一个。
年11月22日下午,热播电视剧《华生一家》(Thaltons)的取景地点伯班克被场大火吞噬。远程监控记录显示奧尔凌晨3点30分从火灾现场驾车回家,以接收调度报告。
尽管调度员报告搞错了火灾地址,奧尔仍然成功到达了正确的火灾地点。虽然调查组缺乏逮捕奧尔的确凿证据,但他们知道,只要奥尔一天没有落入法网,就会有无数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因此,他们急忙申请了搜查令前去搜查奥尔的家。调查人员在其公文包里发现了一大堆香烟、火柴和橡皮筋,他的车上还塞满了成卷的黄色格子纸。更确凿的证据则是年3月14日奥尔在帕萨迪纳山坡住宅区拍摄的一段视频,以及年10月2日火灾发生后在同一房屋处发现的足迹。
奥尔还写了一篇名为《纵火点》(PointsofOrigin)的小说手稿,主人公亚伦·斯蒂尔斯[AaronStiles,暗指我实施了洛杉矶纵火案”(IsetLAArson)]有火灾调查员和纵火者双重身份。
此外,奥尔笔下的斯蒂尔斯不仅使用和“枕头纵火狂”相同的引火装置,还在前往火灾研讨会的途中放火烧毁了一家五金店,烧死了一个名叫马修的小男孩。
可怕的真相
年12月4日,约輸·伦纳德·奧尔被捕,被指控犯下五起纵火案件。但是,直到8年6月25日,加利福尼亚州法院才出具正式判决,判定他因年奥莱大火案而犯有四项一级谋杀罪,并判处其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奥尔的个人魅力后来被归因于精神病,因为他具有十分显著的精神病态特征,如强烈的操控欲虚荣心和缺乏悔恨感。尽管奧尔直坚称自己无辜,但自他被捕后该地的大型火灾数量从年均67次下降到了年均1次。
奥尔是秘密纵火犯,所以他对火灾地点总有“第六感”,因为这些火灾就是他本人制造的。这也促使地方副检察官迈克尔·J.卡布拉尔(MichaelJCabral)怀疑奥尔在30年内至少制造了多起火灾,使他成为美国历史上犯案最多的纵火犯。
《纵火点》一书最后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亚伦·斯蒂尔斯在一辆汽车里先奸后杀了名年轻女孩,然后烧毁了所有证据。调查人员声称确有类似案件发生,但缺乏奥尔参与的确凿证据。
《纵火点》还描述了另外两起与纵火相关的谋杀案,但至今仍未查明是否属实。如果书中这些可怕的故事被证实,那么奥尔不仅是一个纵火犯和谋杀犯,还是一个有着性犯罪动机的连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