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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2/8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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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丰臣秀吉也不是那么诚实。在收缴了臣民的武器之后,他发动了一次入侵朝鲜的建设性的战争,意欲一举吞并朝鲜和中国,组建一个大东亚帝国。这场战争造成了大量死伤。当丰臣秀吉于年去世时,他的计划宣告破产,他手下的将领们开始陷入内战。即便如此,他在本土推行的和平政策持续了下去。政府甚至拆毁了日本大部分的城堡:在备前国这个地方,在年有着座城堡;而到了年,就只剩下了1座。在接下来的年中,日本是暴力水平最低的国家之一,就连描述武器的书籍都被禁止了。

到年,迁徙和同化将农耕、囚笼效应、建设性的战争和利维坦从它们发源的幸运纬度带远播到其他地方。但在有些地方,出现了第三种力量:独立的演化。在幸运纬度带之外的一些地方,有着一些可供驯化的植物和动物,于是那里的采集部落最终也实现了他们自己的农业革命和军事革命。尽管滞后了几千年之久,但他们也开始走上了幸运纬度带上人们走过的道路。

非洲是个很好的例子。在把农业带到这个大陆的过程中,迁徙和同化无疑起到了重要作用。非洲最初的农民是从侧翼丘陵迁徙来的定居者,他们约在公元前年将小麦、大麦和山羊带到了尼罗河流域。当埃及农民开始进入今苏丹时,努比亚的采集部落开始模仿他们,自行转向了农业生产。最终,当埃及军队在公元前0年之后向南推进时,努比亚人已经通过建设性的战争形成了他们自己的王国。到了公元前7世纪,一位努比亚国王——纳帕塔的塔哈尔卡(TaharqaofNapata)——甚至征服了埃及。

在这里,建设性的战争像其他地方的一样充满了混乱,甚至经常变成反建设性的战争,并且带来国家的崩溃,随后又反过来创造出更加强大的利维坦。公元前年,纳帕塔处于衰落之中,一个新的伟大的城市开始在麦罗埃崛起。到50年,麦罗埃的光辉岁月也宣告结束,一座更伟大的城市——阿克苏姆——崛起了。其统治者建立起英尺高的石柱,并派遣军队渡过红海,抵达了今也门。

假以时日,迁徙和同化作用可能会把囚笼效应和建设性的战争一直传播到非洲的东海岸。但土生土长的囚笼效应却胜过了它们。到公元前0年,生活在萨赫勒(北至撒哈拉沙漠、南至雨林地区的横贯非洲的草原带)的人们驯化了高粱、山药和油棕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尚有争议:一些考古学家认为,东部和南部的非洲人也独立发明了农业;而大多数考古学家认为,在公元前0年之后,说班图语、使用铁制武器的农民从非洲西部和中部迁徙到了东部和南部,把放牧、农耕和囚笼效应传播到了那些地方(不过,班图人究竟是从地中海世界学会了制造铁器,还是独立发明了制造铁器,这也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

但不论细节如何,到了卡德法尔神父的时代,建设性的战争已经让利维坦从刚果河河口一直蔓延到赞比西河畔,并且引发了当地的军事革命。例如,考古学家发现,在13世纪,一种新的作战方式出现在了刚果盆地:更多的军队、更有力的指挥和控制、更大规模的战斗用独木舟以及适用于正面肉搏的新的铁制长矛。

通往更大、更安全的社会的路径总是不平坦而充满血腥味的。在非洲东南部,随着人口的激增,一个名叫马蓬古布韦的王国在12世纪出现。但到1年,马蓬古布韦王国倾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兴城市——大津巴布韦。到年,大津巴布韦降服了周围讲绍纳语的部落,城市人口增加到0人,拥有强大的城墙和塔楼。当第一批欧洲人看到这些城墙和塔楼的遗迹时,他们甚至不相信是非洲人建造了这些东西。

15世纪的夏威夷、日本和非洲(以及它们之间的其他地方)当然是各不相同的,且各自受到了迁徙、同化和独立演化的不同程度的影响。但如果我们远离细节,观察更大的图景,我们就会发现各地的情况大致相同。利维坦正在占领这个星球。但凡我们可以找到证据的地方,我们都发现战争在制造压低暴力死亡率和提升繁荣程度的更大的政府。

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比幸运纬度带晚了几千年踏上通往囚笼效应和建设性的战争的道路,并且在年时仍然落后于亚欧大陆的这些核心地带。但由于从年开始,从草原的边缘产生了建设性的战争与反建设性的战争的循环,地域之间的差距在缩小。

我把最有趣的例子留到了最后,那就是美洲。与受到亚欧大陆幸运纬度带强烈影响的日本、太平洋岛屿和非洲不同,美洲在0年前接受了来自西伯利亚的最初移民之后,就基本上与亚欧大陆失去了联系。有些冒失鬼倒是曾经突破过边界,比如曾在0年定居于文兰的维京人,以及在其后不久抵达过美洲西海岸的波利尼西亚人。

但除了一个例外之外(我随后会回来讲述这个例外),这些冒失鬼都没能造成太大的影响。因此,我们可以把美洲大陆和亚欧大陆视为两个独立的自然试验。对比这两块大陆的历史,可以真正地验证一下我们的理论,即建设性的战争和利维坦的出现是人类对囚笼效应的普遍反应,而并非某种独特的西方式的(或者亚欧大陆式的)战争的产物。

当西班牙征服者埃尔南·科尔特斯(HernánCortés)于年出现在墨西哥时,中美洲已经处于农耕文明阶段年之久了。如果从亚欧大陆的侧翼丘陵上产生农耕的公元前年算起,那么经过年就到了公元前年。那个时候,埃及的法老们已经拥有数以千计的双轮马车了,上面还乘着身穿青铜铠甲、手持复合弓的弓箭手。

可是,那些对抗科尔特斯、保卫特诺奇提特兰的阿兹特克人却既没有双轮战车,也没有青铜制品。他们全靠步战,穿着有衬里的棉质衣服,戴着木质头盔。他们的弓制作得很粗糙,手里最可怕的武器是镶嵌了尖锐的黑曜石(一种火山岩)碎片的橡木棍。很显然,在美洲大陆和亚欧大陆,军事的发展水平是截然不同的。这对本书的观点——建设性的战争是人类面对囚笼效应的普遍选择——可不是一个有利的现象。

不过,有些区别很容易解释。阿兹特克人没有发明出双轮战车,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大约在公元前10年,野马在美洲灭绝了(刚好在人类到来之后不久),既然没有可以拉车的马匹,自然也就不会有双轮战车。那么,青铜矛头和铠甲怎样解释呢?在亚欧大陆,这些事物与最早的一批城市和政府一同出现(出现在公元前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公元前0年的埃及、公元前0年的印度河流域以及公元前年的中国),而在美洲,却并非如此。

目前所知的美洲人最早使用金属的时间约在公元前0年。而到了0年之后,当最早的利维坦出现时,莫切文明的金属工匠们已经能制作出精美的黄金饰品,用来给所谓的西潘王陪葬。但美洲的原住民从未想过将铜与其他金属一起制造出青铜武器。或者说,即便曾有哪位富于进取心的匠人确实有过这个想法,这种做法也没能流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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