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临床白癜风专家 http://m.39.net/baidianfeng/a_5941903.html故事是这样的:
人和动物没区别,比如黑猩猩。
西非刚果河的南北两岸,住着本来是同一个物种的倭黑猩猩和黑猩猩。黑猩猩很暴虐,经常同种相残、吃掉幼崽;倭黑猩猩就温顺平和。
住得这么近,又本来是一家,怎么性情这么天差地别?
原来,南岸的倭黑猩猩物质充裕,而北岸除了黑猩猩之外还生活着凶悍强壮的大猩猩。吃的喝的住的,黑猩猩都抢不过人家,生活状态就俩字:匮乏。
一旦匮乏,人都会变,何况猩猩?
讲故事的人是河森堡,国博讲解员、微博知乎大V、一席讲者、知识“网红”。
尽管标签很多,但你要问他是干什么的,他不会犹豫一秒:“我在国博讲故事。”
本文由LinkdIn原创,作者周过年。
不被琐事牵绊
是他认为的成功
“河森堡”这名字来自他崇拜的物理学家海森堡,“海森堡的知识像汪洋大海,而我只能算涓涓小河,所以我叫自己‘河森堡’。”
短发、高个儿,说起话来沉静舒缓,健身练就的好身材吸人眼球。见面时的握手、问好温和大方,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随着一声“你好”微微一眨。
这样的气度相当一部分源自他的工作,接待到访的市民、学生和贵宾,口吻、语气、声调甚至搭配的手势都需要精确控制。
以至于他和他的同事多多少少都有些职业病:不接团的时候,有人变成不说话不舒服的话痨,而他则变成个闷葫芦。
“有时候一天说的话不超过10句。”
但只要面对听众,他就完全是另一个状态。这个80后北京小伙儿凭借在《一站到底》和一席讲坛上沉稳自若、睿智渊博的表现为人所知。
在国人崇拜智慧也热爱美颜、渴望新奇也眷恋历史的善变口味中抓住了微妙的平衡点——
他给最残酷沉重的人类史包裹了最圆润柔软的外衣,用过人的技巧娓娓道来,牵引着埋头生活的现代人兴致勃勃地回望祖先的来路。
他自己的来路,回望起来也很感慨。
在这之前,他曾因“工作两年领导不认识我”万分沮丧,也为眼看着逐渐停滞的个人发展倍感焦虑。可现在的河森堡被称为“知识男神”,各式邀约满满当当,出书出节目都提上了日程,忙到“上厕所都得小跑着去”。
这样的河森堡怎么看都算是成功,可他却冷不丁来一句:
“我还没熬出头呢。”
河森堡认为的“熬出头”,是可以不受客观情况限制:
比如我早起觉得天儿热,那就去夏威夷。订票、登机、酒店这些琐事不用操心。
这里面的重点当然不在夏威夷,而是那种“轻易地贯彻自己的意志”的感觉。
没有人和事能牵绊住心意所向,是他认为的成功。
书店遇“奇人”
才知道差很远
为了这样的“心意所向”,河森堡曾经不断地自问:我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平庸地度过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找不到出口的迷茫期也不是没有。
他也会懒惰、拖延,看着风光人物羡艳而又不甘地自我安慰:没什么,等我到了这个岁数也不会差。可真实情况是,年龄在涨,本来就模糊的目标却没能变得清晰。
直到有一天惊觉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甚至反超了那些人的年龄。
让他惊醒的事情有很多,有段在书店的奇遇他总是提起。
有一次,河森堡在书店看欧洲史,里面提到公元年。他有个习惯,看到一个年份就会想一下对应的中国历史阶段,但这个年份他捏着下巴想很久都想不起来,忍不住嘀咕出声。
旁边一位北京街头随处可以抓出来一个的眼镜大叔接了话茬:
“宋朝吧”,大叔略一沉吟,“应该是大明”。
河森堡白眼翻到天上去,宋朝是公元年,大明更是年才有。他只当这是位半瓶子晃悠却不自知的闲人。
然而回家拿出工具书一查,河森堡傻眼了。
“真的就是一特普通的大叔,恨不得穿着背心儿趿拉板儿上街的那种”,即使是现在说起来,河森堡都忍不住瞪着眼睛感慨。
“不是被长相,也不是被气场,就是被实打实的知识的力量震撼到的感觉。”
不论哪个行业,都是一个小小江湖。河森堡明白自己可能是当下声名鹊起的少年侠客,但是相比隐于市井的高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竞争产生匮乏
匮乏催生力量
让我们回到开篇的故事。
讲故事是为了传情说理,河森堡想说明白的,就俩字——匮乏。
人类发展的宏大进程,或者个人进阶的小小坎坷,都是以匮乏为原动力,也以战胜匮乏作为成功的标志。
事实上这不是他个人的逻辑。
从上亿万的物种诞生又湮灭到我们的智人祖先征服世界,从远古文明相互倾轧、此消彼长到现代都市的高堂大屋建起又倒塌,一直都在默默地发声:
竞争产生匮乏,而匮乏催生力量。
“所以我觉得,年轻人因为匮乏陷入焦虑,是种常态。”
按照他的逻辑,只要能因为这种“焦虑”主动或者被动地挣扎出庸碌的环境,那么这样的焦虑就是一件好事。
我见过穷困的高人,也遇过身处优渥的草包。
但压倒性的多数人,拥有和自身所处阶层、学识水平相匹配的处境。
他和同事在讲解中就遇到过环境带给人的不同状态——同是初中生的学生团,来自“贵族”学校的学生能精准地说出隐藏在历史角落的朝代名,非贵族学校的学生却连新中国何时成立都在、几个年份里拿捏不定。
河森堡生来就在和平稳定、欣欣向荣的大环境里,但他没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他仍然焦虑。搞古人类学的研究让他有种近乎偏执的唯物倾向。
残酷是本质,现实再难以接受,也得攥着拳头认。
“人类在历史上面对过很多挑战,巨兽、严寒、疾病……其实我们的历史就是一部战胜匮乏的进阶史,你我他都在其中。”
带着这样“坦然的焦虑”,他没做什么心理斗争就轻易地接受了成名后“小跑着上厕所”、“为工作而不是兴趣去学习”的状态。他正在努力从匮乏的状态挣扎出来,希望给自己不一样的选择。
酸他的人不是没有,行业内“一个国博讲解员,上蹿下跳成何体统”的指责和网络上“想红想疯了”的谩骂,在他为杜蕾斯拍摄一组宣传照后达到顶峰,可他看得淡。
“我就是想成名,就是想挣钱,靠自己的本事改变生活,这没什么不体面的。”
在他看来,真正的“不体面”是身处困境却不去奋力挣扎。
“世上再也没有比匮乏更邪恶的事情了”,眼镜后那双深邃的眼,又眨了一次。
河森堡在“一席”上的演讲:《进击的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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