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白癜风治疗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6126358.html无国界医生前线项目中来自中国大陆的队友并不多,所以每遇到一个,我们都倍感亲切与难得。我们与周吉芳医生在非洲“擦肩而过”,虽然都曾在同一个难民营中工作过半年,但是由于时间不同,成为“触不到”的队友,至今未曾谋面,但因为都选择了这条“少有人走的路”,而有着心领神会的默契。周吉芳医生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于年加入无国界医生,并于同年远赴刚果民主共和国参与首项救援工作。在年至年期间,周吉芳医生参与了无国界医生组织位于布隆迪、南苏丹和南非的医疗救援行动。这篇文章是周吉芳医生在离开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的前线任务一年之后的回忆,读完后更是坚定了我们努力学好法语的决心,希望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去到这片让周吉芳医生*牵梦绕的神奇土地。年4月2号今天距离我离开刚果民主共和国(以下简称为刚果金)正好一周年,在过去多天的时间里,我常常回忆起那些工作和生活日子,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有时在梦里清晰地呈现。尽管我现今身处南非,但是却感觉似乎从未离开过那个国家。时间回溯到在年六月,假如那个时候能够让我自由选择任务的目的地,刚果民主共和国肯定不会是我的第一选择。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名字当中带有“民主”的国家(另一个是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那里持续20多年至今的武装冲突,此起彼伏的流行病疫情,难于通行的雨林和沼泽,还有极度恶劣的航空安全记录,都让人心生恐惧。即使是一些“老非洲”们,对刚果金都是敬而远之。但是作为拥有无国界医生最多项目的国家,每一个讲法语的救援人员会有极大的可能被派往那里。我在那时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对非洲只有一知半解的知识,对那个永远被负面新闻缠身的国家多少心里没底。最终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年轻人特有的冒险精神让我最终接受了任务任命,当我在合同上写下“已阅并认可”,并签下自己的名字,我觉得我把自己交托给了未知的命运。当地员工正在疫苗项目上进行宣传?PhilMoore我记得很清楚,从布鲁塞尔登上飞往金沙萨的航班正好是年9月11日,恰逢9.11十周年,机场的安检措施异常严格。经过一整天的飞行,当我最终从混乱不堪的出入境办公室脱身而出,等上金沙萨国际机场外等候的汽车,时候已近深夜。焚烧垃圾和轮胎的气味,与热带地区的潮湿空气混杂在一起,一千多万人口的特大城市没有多少灯光,远处传来发电机的轰鸣。我对我自己暗暗说:“我终于到了非洲,时间开始了。”刚果金绝对没有让我失望。在7个月的时间里,跟随无国界医生的队伍,我的足迹经过刚果金9个大省中的4个,不仅亲身参与了东部地区冲突地带的救助,也在疟疾和伤寒疫情中尽到了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这个庞大的国家以它特有的方式震撼了我,最初是狂野的刚果河和广袤的热带雨林景观,接下来是多种多样的民俗文化和刚果金人特有的对生活态度和思维模式,一切都令我折服。我不知道怎么向一个没有到过非洲的人讲述在刚果金的经历。BBC在一部关于无国界医生在刚果金的纪录片中,一位救援人员这样描述它:“(刚果金)是这样一个地方,你会极端地爱它,也会极度地憎恨它。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抛下一切回到欧洲,但是这里的确有实实在在的需求。”现在我完全同意片子中那位同事的话,如果让我补充的话,我想说,刚果金的魅力是未经磨砺的,是那种把美好的丑陋的一并以最真实的方式呈现出来。来过这里的人,对这里的态度也会是喜爱和憎恨的混合体,而且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感情会反复交叉出现。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这种粗线条的极端感受。没有无比强大的内心,想必是难以在刚果金顺利生存下来的。刚果金的当地员工前往流动诊所途中?SandraSmiley/MSF组织内部一直有这样的说法,“从刚果金回来后的救援人员,假如愿意继续为无国界医生工作,那么他就能够去任何地方工作”。在刚果以后我又去了布隆迪、卢旺达和南苏丹,但是没有第二个国家留给我有与刚果金相似的强烈回忆。我至今时时期待着有机会重返刚果金,回到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现在,我的推特和谷歌账户都设置了最新刚果新闻的提醒,不仅